‘这应该带着法力了吧?
不会是月光宝盒的碎片吧?’
细看一下木板碎片,挺厚的。
像棺材板多过像月光宝盒。
不是就没有法力,不能送自己回去。
随手丢掉手里的木板,杨博扫视四野。
入目是一片沃野,带着初春的淡绿,近处有不少的城寨。
他可以再次确定,绝对不可能是农家乐的项目。
东京汴梁、抵抗金贼、靖康五年。
再加上一望无际的淡绿沃野,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“平哥儿,咱们怎么活下去?”
刚刚用拇指捏过木板的尖锐处,入手刺痛,这梦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。
先生说过,不能反抗生活,就去享用……
双进士第,加上自己的历史系导师身份。
南渡,去谋个一官半职,兹当是历史系论文答辩了。
当个狗官也不错。
吹吹牛、贪贪财、喝喝酒、吟吟诗、享享福。
算算现在不怎么样的医疗条件。
一场感冒,一碗生水,也就嘎了,直接就是回程票。
即便慢一点,一辈子也就二三十年,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。
说不定机会合适,浪荡一下,再喝挂一次,也不无可能。
杨博盯着自己的女书史,一边接受现实一边提问,同时也没忘了品评一下。
不高不矮、白净、中性、多少还有些符合自己的审美。
只是名字起的真的很平。
“小夫子,火折子也在驴身上。
我不好吃,不好吃的……”
被小夫子紧紧的盯住,常平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场景,一步步的向后退着。
“刚刚你去哪了?”
破碎的印象里是两人一驴出行,自己却被独自干翻。
驴没了,女书史还在。
不都是劫财劫色么,这不科学啊?
“我……我去如厕了……”
女书史盯着脚尖脸色绯红,细细的回答了问题。
杨博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,将握在剑柄上的手松开。
如果女书史答的不合心意。
杨博会断然拔剑,把她吓跑的。
如果不能把她吓跑,那就自己跑,仙人跳好可怕!
杀人?
他会杀鱼也会取虾线,但鸡都没杀过。
杀人,纯属开玩笑了;不是海鲜,会有阴影的。
移走目光的时候,杨博捎带着看了女书史的手。
线条不错、白白嫩嫩、十指尖尖,好像笋条。
挺好看的一双玉手。
只是靖康年间,好像不时兴厕纸。
在这初春的沃野上,别是用的手?
收摄了一下因为受到重击而飞扬的思绪,杨博想到了新的办法。
“平哥儿,咱们身上还有衣衫宝剑,不能换些吃的吗?”
有地方能换吃的,以杨博的身份,应该是可以活下去的。
只要能站住脚。
应该会活的很好,双进士第的读书人,闻所未闻呐!
特殊时代的特殊产物,肯定有不一样的曝光度。
妥妥的精英阶层、特权阶层。
到哪都有人给面子的。
即便要饭,那也得配上两个碗的。
北朝一个、南朝一个。
“汴梁周围百里无粮,四处交通断绝。
不坐船回不去,没有银钱粮食,是找不到船的。
武器?
周围那些寨子里,武器、甲胄可以堆成山。
李相公建的寨子。
宗太尉放的武器、甲胄。
汴梁城内外,几十万军民,最不缺的就是武器。
小夫子,还是找驴吧……”
听到李相公、宗太尉,杨博也颓了。
李纲、宗泽这俩爷爷一路,该不是东京保卫战吧?
四敞大开的在城外。
恐怕比饿死更快的死法,是被骑兵在旷野上切了西瓜。
掐指算了一下时间,有些对不上。
现在金贼应该是东西两路夹击,中原空虚。
此时的南宋地理图,应该像是一条鳐鱼。
自己应该站在鳐鱼侧翼,最北边的位置上。
而这里正是最为动荡不安的地方。
“小夫子,掐指也算不出吉兆的。
我刚才看到了,贼人进的就是那座寨子。”
垂手瞧着知识面有些宽阔的女书史。
杨博想着,要是男的就好了,培养一下,进上去。
弄不好就是一个苏家的高书史,可以吃一辈子的。
又想到还在海上飘泊不定的赵苟爷。
杨博摇了摇头,那孙子更靠不住……
“平哥儿,你说那是贼人还是义军?”
杨博刚刚算过,如果大致不错,汴梁周边的寨子里,住的大半是义军、残民。
当然也有北地过来的签军。
签军也就是金贼征发的河北路民壮,或许还有汴梁本地的民壮。
东京汴梁三次城破,最终陷落的引子,就在这些北地签军的身上。
陷落的根本原因,则是金军完成了跑马圈地,开始巩固势力范围。
残民、败军、孤城、百里无粮,东京汴梁已经不值得抢救了。
靖康五年也就是建炎四年,二月?
最终的沦陷,马上就要到了。
二三月间,东京汴梁第三次陷落,这是史料。
“多半是当地义军,北地奸贼带着粮食的,而且有自己的粮道。”
看着思路清晰的女书史。
杨博也在想着她的身份。
多半是一次、二次城破的时候,官宦人家的女儿。
逃过了全城大索,逃出了东京汴梁,也逃过了金贼的魔爪。
却没逃过江南孔方兄的毒打,一分钱可以难倒英雄汉。
也能让官宦人家的女儿为奴为婢。
想着买她的大概价格。
此时的汴州杨博,鄙视了彼时的弘农杨博,更鄙视了亡国军民的审美。
‘还弘农杨家呢!
连个男书童都买不起,弄个女扮男装的来撑门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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