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寂城,你有几个儿子了?”
李懋在给李处耘说到战场的时候,突然又转头去问了李寂城一句,这让李处耘有点云里雾里的。
好在李寂城对于皇帝这种跳跃的说话方式倒是比较习惯了,也就很自然地回答道:“官家,臣不才,膝下仅有一子。”李寂城虽然是皇帝跟前的宠臣,金吾卫大将军,执掌皇帝的精锐骑兵虎豹骑,要说权势滔天也不为过,但是他并没有纳妾,便只守着女医生谢汀岚一人而已。
他们夫妻成婚比李懋要早一些,年纪也比李懋都大一岁,但结婚几年,也就只生下了一个儿子,也是因为夫妻都要到皇宫轮值,又各自有军营和医学院的工作,虽处同城,竟然也是聚少离多。
李懋哈哈一笑,看向李处耘道:“这么说来,还是李卿更厉害一些……话说回来,寂城你的儿子才两岁吧?李卿你呢?”
李寂城点了点头,李处耘赶紧道:“陛下,臣的长子两岁,次子尚未满周岁。”
李懋道:“处耘呐……嗯,我就这么叫你吧,你也不用叫陛下,我们君臣之间,不要太生分。你看咱们三家的四个儿子都差不多大,又都是李氏的后人,今后便让他们在一起玩耍吧,到了年龄,便先由寂城教授他们武艺,再大些就让处耘教他们兵法,这从小在一起玩耍,长大了那感情可就深厚了。”
“陛……官家……”李处耘虽然还是有点懵逼,但他马上就捕捉到了皇帝话里的信息,一来是在攀关系,二来是要培养下一代的感情。这攀关系,可是皇帝跟他攀关系啊,虽然这自唐以来,天下姓李的可多了去,这位皇帝的祖上未必是什么正宗的李氏大族,但现在可是皇帝,这是给足了他面子。
培养下一代的感情更是李处耘想都不敢想的,他不过是个北方南来的中下级军官,来到南唐,这一下他自己还没混出什么名堂呢,他的两个儿子已经被圈定为皇长子的伙伴,这种人生际遇也是没有谁了。
李处耘实在没搞懂这位皇帝怎么这么看重他,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皇帝的器重充满了感激。
李懋对李处耘摆了摆手,说:“处耘,想必你是有很多不解的。”李处耘这个也和贵妃符金环一样,肯定也想不明白南唐的皇帝为什么千里万里的指名要自己过来。
李懋只能解释说:“你是韩舍人多次向朕推荐的人,他在北地两年,结识了汉庭诸多文武官员,说到汉庭朝中文武大多暮气沉沉,而你流落在外的一颗遗珠。至于他怎么知道你的,等将来他回朝,你再好好和他叙叙。我一向是用人不疑的,既然韩舍人数次举荐你,又辗转多次找到你,亲自把你安排过来,我相信他的眼光一定不差。”
李懋把由头推到韩山寂头上去,往深处想也还是有些牵强,不过李处耘还能说什么呢?这可是知遇之恩啊,他在后汉只能当个不起眼的小武官,而且在折从阮那里还受到折家人的排斥,正是人生最不得志的时候,怎么能想到,突然之间,自己会受到千里之外的南朝皇帝如此的器重?
这种恩情,除了以死相报,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李懋当然不会说,他只是照着历史在赵大的人才库里面釜底抽薪罢了,要知道赵大陈桥兵变,李处耘也是出了不少力的。
李懋先用私情笼络了李处耘,接着又说:“你是北人,一时之间恐怕也不适应南方的气候饮食,这些都可以慢慢来。不过虽然韩舍人多次举荐你,军功却是需要你自己去争取的。”
“臣……明白!”李处耘深深地朝李懋一躬身,如果皇帝仅仅只是用私情笼络他,他感激归感激,却总觉得莫名其妙,但皇帝说到军功要靠他自己去争取,这可是真正说到点子上了。李处耘现在最怕的就是没有立功的机会,如果他只能呆在讲武堂里当个教员,就算今天皇帝赏识他,看重他,谁知道明天皇帝又会赏识谁,看重谁呢?
这时代,还是要靠实打实的军功来说话的。
该做的铺垫都做好了,李懋严肃地问道:“处耘啊,你生长在北地,对北地的情况非常了解,如今也来到南方几个月了,我让你在讲武堂,就是让你了解我朝的军制,我现在有两个问题,第一,你对比一下我朝与北朝军制,谈一谈优劣,第二,在此基础上,你说说看你对今后十年的天下攻守之势。坐下说,不着急。”
太监搬来了凳子,让李寂城和李处耘都坐下,李处耘坐下了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他很明白,前面韩山寂的推荐,皇帝拉的关系,不能说不重要,但都是比较务虚的,倒是眼前皇帝出的两个问题,才是对他真正的考验。
不过,比起那种务虚的拉关系来,李处耘倒是对皇帝出的考题更自如一些,一来这才是他熟悉的领域,二来他的应对,才是皇帝看重他最合理的地方。但是他一点都不虚,甚至可以说,他早就准备好了。
“官家,”李处耘改了称谓,郑重地道:“臣确实对北朝军制多有了解,这数月来,也初步认识了我朝的军制,臣已写了一份《两朝军制考》,请官家过目。”说完,他起身,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疏,太监魏荃恩上前来接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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